更新时间:2025-09-04 04:02:29
我是王许梅。
曾经,我是是上海滩舞厅里最会跳舞、最会笑的女人。霓虹灯穿过洋烟的迷雾,留声机流淌出爵士乐的旋律,舞池中旋转的身影与碰撞的酒杯,构成了我生存的世界。那时的我,能让所有报纸的头条都写满我的名字,让上海滩的夜为我停留一瞬。
如今,我困在潮湿阴冷的上海监狱里。
外界传言,说那个披着酒红色毛衣、能在狱中优雅地读报、吃洋点心的女犯人,是个特殊存在。没错,那就是我。可别把我和那些只会欺压弱小的“女狱霸”混为一谈。我从不靠拳头或威压,我靠的是清醒。即便身处绝境,我也从不允许自己迷失方向。
我笃信每个女性都拥有三个宝贝:脑子、奶子和肚子。「脑子」代表智慧,让我们看清世界;「奶子」代表吸引力,让人获得机会;「肚子」代表生育能力,则能让生命延续。
我曾用这三件宝在上海滩的浮华世界里纵横,也在监狱里游刃有余,周旋于各色人物之间。甚至一度以为,自己真的能够主宰命运。
那个年代,上海是“东方巴黎”,但外表光鲜的背后暗流涌动。黑帮势力、买办商行、军阀余孽、国际情报局混杂其间。聪明的人总能察觉危险,愚蠢的人很快就会被吞噬。
我会认字,会看报,会分析局势。监狱里的空气潮湿而沉闷,大多数女人浑浑噩噩地度日,可我总能从报纸头条里抓住机会、读懂风向。
我教詹周氏写下自己的名字,让她在法庭上喊出属于她的存在。我把女作家的思想传给她:“詹周氏,不要屈服,不要让他们得逞。”她把这些话记在心里,还在法庭上自信地背出来,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瞠目结舌。
我以为,脑子是我的武器。可事实是,它也是我的诅咒。它让我看得透彻,也让我痛彻心扉。我看见那些掌权者的算计,看见命运无情地碾过善良的人,却无力改变。聪明的人往往承受着孤独和无力,我在监狱里孤独地清醒,清醒到能看见命运的残酷,却无法阻止。
在那个年代,女人的身体,是最直接、最现实的资本。
我不否认,我曾靠美貌生存。在上海滩,我是交际花,用笑容换香槟,用舞步换金钱。十里洋场里,男人们的眼神就像灯火一般,闪烁、飘忽、冷漠又热切。那是我的筹码,是我在动荡年代立足的武器。
进了监狱,这份资本依旧有用。
狱警康忠良对我另眼相看,不是因为我会读书,而是因为我能让他欲望和尊重交织。他给我照应,我用温存与依赖交换安全。
可代价沉重。身子让我活得久,却无法换来真正的自由。它是筹码,也是枷锁。我知道,它从未真正属于我,只能在他人的掌控下求得苟且生存。
怀孕,是我最后的幻想。
当我摸到自己鼓起的腹部,我以为找到了翻盘的机会。肚子里的生命,不只是我和康忠良之间权力交易的产物,更是我在绝望中对未来的赌注,是我对上海滩灯红酒绿背后的生存智慧的一次延伸。
我告诉詹周氏:“每个女人身上,都有三件宝:脑子、奶子和肚子。”那时我信心满满,认为这三件宝贝足以保证我的生存。特别是肚子,代表着生命的延续,是最有力的生存武器。
那一刻,我整个人沐浴在高光中,仿佛已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。我甚至以生日为由,为詹周氏准备了奶油蛋糕,让她也尝尝生活的甜味。
可现实残酷,判决下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。怀孕证明没能救我,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救我。所有的筹码,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。
那个时代,上海滩的繁华也好,监狱的阴冷也罢,都教会我:希望只是幻影,筹码只是幻觉。
在最后的时刻,我用力捶打自己的肚子。很多人猜测我为什么这么做,是发泄愤怒,还是想证明生命延续?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。那一拳,不是打向孩子,而是打向命运。
我恨这个肚子,它让我幻想有未来,却让绝望加倍。我不想再拖着它走上刑场,不想让它来到这个充满苦难、权力与算计交织的世界。
我曾以为自己能掌控命运,最后才明白,我只是被命运推着走的棋子。
时代赋予我机会,也将我推向深渊。
上海滩的霓虹、舞厅的笑声、十里洋场的浮华,都是我生命中最灿烂的谎言。
而监狱里潮湿阴冷的铁门、沉闷的空气、铁栅栏外的世界,则是残酷的真相。
命运最残忍的地方,不是不给你筹码,而是让你以为自己拥有筹码。
我是王许梅。
穿过舞厅的灯火,走过监狱的铁门,到最后,只剩下这句自白:女人的三件宝,没一个能救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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